第(1/3)页 沈棠怔住,脑子里突然浮现那惨烈的过往。 她第一个孩子意外流产的时候,才两个月不到。 她在家里感觉不对,又联系不上叶仲文,自己开车赶到医院时,裤子已被鲜血浸透。 她一个人央求医生保住她的孩子,一个人在医院哭,一个人做完手术,一个人在病房休养。 叶仲文匆匆来看过她一眼,全程只有一个佣人陪在她的身边。 上天似乎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她沉浸在初孕的喜悦中还不到两周时间。 直到现在,她仍心有余悸,忘不了自己双手是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惨状。 “我在问你话。”方念芝气不打从一处来。 “婆婆紧张叶家香火,给叶仲文喂药更有用。我一个人怀不了孩子。”她语气淡得似在挑衅。 闻言,方念芝脸色更是一沉,嫌弃全写在脸上。 隐忍着怒气,方念芝十分严厉地说:“仲文是有他的问题,但你的问题更大。你作人妻子,有没有好好反省过自己?你本来是配不上仲文的。 “仲文选了你,你就该有自知之明,凡事都得自己上心,要比别人更加努力。男人最需要的是妻子的关怀和谅解。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如果本本分分,贤良淑德,仲文怎么可能把你晾在一边不理不睬? “我现在管着叶氏,早晚是要交给仲文的。你什么忙都帮不上他,就只有给叶家延续香火这一件小事你都做不到,还这么大的怨气。” 沈棠安安静静地听完,夹了一根青菜放进口中却像在嚼破烂抹布。 她用尽所有力气去对叶仲文好,卑微得像一个奴隶,和破烂抹布没有区别。 并不是方念芝讲的,她因为配不上叶仲文才卑躬屈膝。 而是她从12岁开始,就默默喜欢着他。 她以为爱是付出就会有回报。 一次又一次失望,一次又一次绝望。 以前再恶心她都会咽下去,如今她不想再咽了。 她用纸巾包住青菜吐出来,放在桌上,脊背挺直,一双没有波澜的眼眸看过去。 方念芝习惯了她的温和,意外几秒,冷着声音问:“是仲文昨晚又没回来吗?” “婆婆,我要离婚。” “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是长辈,出于礼节知会你一声。”沈棠说完站起身要走。 “沈棠,你这是干什么?向我示威吗?”方念芝觉得不可思议。 沈棠微笑:“具体的,我和叶仲文会处理。婚前协议规定我拿不走叶家一分一毫,赡养费也不必了,你不用担心。” 方念芝拍案而起:“你说的这叫什么话?离婚这么大的事,轮得到你知会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婆婆放眼里?你把我们叶家当什么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