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让太医写封信告诉她染疫的人是什么症状,太医说得了疫病的人后期严重会吐黑血,面目全非,从寥寥几行字中,她也能感受到得了疫病的人有多惨烈,治也治不好。 平民老百姓怕是连药都没有,全靠自己硬抗吧。 起初她还是听闻皇上把染疫的人活活烧死来控制疫情,到了十月初,她听说染疫的人全部弄到宫外的一处庄子统一医治,若能侥幸逃过一劫,活了下来还是能回到宫里,至少没有立即活活烧死。 十月中旬,疫情持续了一个半月,京城忽然下了一场大雨,连着三天,据说京城都差点有水灾了,三天过后才天晴。 小豆包咳嗽都没了,病好了,徐香宁大松一口气,经太医查诊,说先前小阿哥可能只是普通的风寒感冒,天晴过后,她才带小豆丁走出房间,在内院里单独玩一玩。 她问崔明斌长春宫是否有人染疫?她待在房间内,只能靠崔明斌告诉她外界的情况,崔明斌说长春宫没有,因为长春宫被封了,没有跟外面的人接触。 至于外界如何,他不得而知。 还是穆察太医跟王太医两人跟太医院的人有通信,她才知道京城的疫情有所好转,太医院那边据说是弄出了药方,对疫病有所控制。 再过半个月,到了十月底,自从暴雨过后,疫病好似被雨水冲刷了,情况开始好转,染病的人越来越少,死伤的人只是前面统计染病的人,后面没有新增,一切似乎都在慢慢变好,京城也开始陆陆续续解封。 皇宫里也慢慢恢复正常,长春宫是虚惊一场,无人染疫,不过听说其他宫有人染疫后被迁出宫,还有一个那拉贵人的主子也染疫,没撑过几天就死了,这次时疫,宫里死了十余人。 不过时疫还没彻底过去,虽说疫情得到控制,不过东西六宫的人目前还是各自过各自的,没有走动,听说是皇上下令在疫情期间不得随意走动串门,乾清宫更是防得跟铁壁一样,外人是不得进出的。 “你真是吓死我了,我跟霁雯还有贵人姐姐都担心坏了,还好你们没事。” 虽然被困在长春宫,不过长春宫宫内的人可以互相走动,春喜她们过来看她,均是喜极而泣,个个眼眶泛红。 “应该是我连累你们,你们跟我都住在一个宫中,万一有什么事,都是我连累你们。” 通贵人揽住她的肩膀,同样哽咽道:“还好没事,十八阿哥也没事,别说什么连不连累,你早早把雨荷宫都封住了,只让邓公公在外面走动,本来就连累不到我们,这么多年下来,我们的情谊足够让我们可以同甘共苦,若真的有什么,我们都不会责怪你的隐瞒,本来这疫病就不是因你而起,要怪就怪这疫病,还好现在都过去了,我们都还好好的。” 常常在也同样流泪满面,“贵人姐姐说得对,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怪你,你当时也是害怕,还好小豆包只是普通的生病,也还好皇上深明大义。” “好啦好啦,没事了,大家都别哭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都别哭了,我们大家都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春喜收住眼泪,“我们宫里的人都没事,我们应该笑才是。” “春喜说得对,我们不应该伤心,我们应该庆幸。”徐香宁跟着说道,用帕子替常常在擦去眼泪。 在长春宫里这么多年,她们的感情显然变得深厚,徐香宁不仅把春喜当成她的姐妹,连常常在,通贵人与陈贵人,她觉得她们是她的姐妹之一,十一年走过来,已经快是她人生的一半了。 大家互相望着又破涕为笑。 在院子里玩的小豆丁跟小豆包不明所以地看向她们,看了几眼后又继续玩沙子。 她们进屋围坐在外面的石凳上聊,不过被封在长春宫,她们的消息相对闭塞,只知道疫情好转,可能再过一两个月疫情就消失了。 “荣妃那倒是死了一个宫女,据说荣妃知道那宫女生病后二话不说就让人把宫女迁出去了,还有那拉贵人,她福薄,人都没来得及迁出去就死了,这疫病还是很可怕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过去。”通贵人轻叹道。 前期的奴才命惨一些,被发现得病就立即烧死,后面染疫的人就好一些,只是迁出宫外,不过在宫外的庄子说是养病,其实是自生自灭,太医哪里抽得出手去理会宫外庄子里的奴才,忙都忙不过来了。 徐香宁也跟着叹口气,人命如草芥,不知这次时疫死了多少人,虽说有所好转,可没完全过去,大家都不敢掉以轻心,她又看了看小豆丁他们,好在他们没事。 “应该很快就过去了,不是说已经有药方子治疗了吗?我们要相信皇上,相信太医,一切都会变好的。” 徐香宁看向说话的春喜,无奈道:“也只能这样了。” …… 然而没过几天,徐香宁听到一个噩耗,皇上竟然染上时疫了,这疫情都有所好转,皇上竟然在这个时候染上时疫,这个消息让她震了震,看向小邓子,“这是真的吗?皇上……真的染上时疫了?什么时候的事?” “听膳房的人说是这两天的事情,乾清宫那边已经快乱成一团,好几个太医都过去驻守在乾清宫,为皇上治疗。” “病情如何?” “这个奴才还没探听到。” 徐香宁后背忽然窜起一股冷汗,皇上都快五十岁的老人,他那虚弱的身子骨能扛过去吗?这疫病是来势汹汹,重则三五日要了你的命,轻则十余日要了你的命,能活下来的人只是少数中的少数。 难不成历史真的有所改变?皇上一死,登基的人可是太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