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拿起烟花棒在空中划过,刘不愁突然捏着我手中的烟花棒点燃了地上的烟花盒。 “新年快乐,安生。” 辞旧迎新,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自从那场大火过后,爸妈也没再邀请我回安家,包括过年。 其实回去也没什么好的,无非就是磕着瓜子看春晚。我从没见过安家人放的烟花,他们好似对这个节日没什么热情,方圆十公里一声鞭炮响都没有。 凌晨四点半,屋外一阵持续长达三分钟的敲锣打鼓声彻底把我们吵醒了。 我裹着披风气冲冲的走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正当我抬脚要迈过门槛时,刘不愁从我面前先挤了出去。 院子外锣鼓喧天,一条队伍正从院前经过。前前后后有二十多个人青壮年,穿着清一色的服装,嘴里唱着听的不懂的歌谣。队伍中间还由四个小男孩抬着一座木制轿椅,上面绑着个等人大小的神像。 最奇怪的是,神像脸上绑着张铜钱面罩,结结实实的盖住了它的脸。身上还穿着件清朝蓝黑色女装,伴着微微亮的天一切显得有些诡异。 遮住脸的神像大多是邪神,是为了不让人们受到蛊惑的前提下还能享受福泽。而铜钱面罩,在鬼市里我只见过半脸式,摊主吹牛跟我说这是赶尸人用来压制邪气的,面前神象上这种全脸式的面罩还真是从未见过。 刘不愁凑上前,询问路边同样凑热闹的村民:“兄弟,这是你们这儿的习俗?” 村民笑着接过刘不愁递给他的烟,小心地装到口袋里,接着嗑起瓜子:“对,年初一先绕村一周,接着闯火墙,可热闹了,你们这些城里人也算是来着了。” 安好问道:“轿子上的就是你们拜的神吗?” “不是,那是村里的邪祟。”村民倚在院墙上,又回头瞥了一眼安好解释道:“在村子各个角落都走一圈就是为了吸走所有的邪祟。” 眼看队伍就要离开了,村民直接扔掉了手中的瓜子,拍拍院墙接着头也不回的跟上了队伍:“走啊,一起跟着队伍去大队,马上闯火墙了,一年就这一回儿,城里人不看会后悔的。” “闯火墙?”刘不愁一脸疑惑反问安好,“那是啥?” “应该也是这里的习俗。”安好双手盘在胸前,“要去看看吗?” 我裹紧披肩打了个哈欠:“去呗,反正都醒了。” 跟着祭祀的队伍来到了村里的大队(大队就是村里的公共活动区域),刚一往里面探头,就被惊了一下。 空旷的院子用砖头里垒起了的四面墙,墙体链接成一个圈,高度比一个成年男性的身高都要高,里面竟然还燃着熊熊大火。 祭祀的队伍围着火墙站住,为首的领头人率先开口喊了一嗓子,接着身后的人们开始唱跳起来。他们说的是闵阳话,语气间像咒语又像歌谣,我们根本听不懂。 抬着轿子的四个小男孩像是抬着空气般一点也不觉得累,队伍围着火墙逆时针转了后又顺时针转。 我往后退到安好身后,小声跟他说:“闯火墙的意思不会是要往那里面撞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