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阮仁燧仔细钻研了一下那只广口玻璃瓶该怎么?开,将其带到庭院里月季花开的地方,把?里边关着?的几只小熊蜜蜂放走了。 盖住瓶口的那层轻纱被揭开的时候,里头的小熊蜜蜂还有点懵,呆呆地停在底下,没有动。 阮仁燧也怕被蜇到,把?那只玻璃瓶放下,隔着?一段距离,用树枝推了推。 那几只小熊蜜蜂慢慢地反应过来,震动着?翅膀,一晃一晃地脱离了牢笼。 德妃隔着?窗户看着?这一幕,有点担忧地叫他:“岁岁,你走远点,当心它们蜇人呢!” 等儿子过来了,又纳闷地问他:“不是说想要吗?怎么?有了之后,反倒全都给放了?” 阮仁燧说:“我就是喜欢捉蜜蜂这个过程,经历过就好了,真要是把?它们关在瓶子赏玩,太残忍了。” 圣上在旁边斜了他一眼,很阴险地跟德妃告刁状:“我就说他想一出是一出,你看,得到之后,心思马上就变了!” 阮仁燧瞪了他一眼,搂着?他阿娘的腿黏黏糊糊地叫了起来:“阿娘,我想吃蜂蜜!” 德妃笑着?应了声:“好好好,这就叫人去?给你取。” 桌上摆着?几枝新开的栀子,绿叶白花,皎洁明净,阮仁燧刚进来就闻到香味了。 圣上叫人摆了炕桌,自己调了颜色,预备着?画栀子花。 德妃坐在旁边,持着?花剪,修理插花时多?余的枝叶和横生出来的花朵。 燕吉领着?披香殿的小宫人们在外边煮薄荷水,预备着?用来浸泡擦汗的巾帕。 近来天?气逐渐热了嘛。 易女官很快送了蜂蜜过来,当然不会是很大的一坛。 这东西?吃多?了也不成——毕竟阮仁燧现在也才三岁。 易女官寻了他平日里用的小碗,盛了一匙进去?,最后匙子也没收,仍旧搁在里边儿。 阮仁燧就坐在他阿耶对面?,像只猫似的在舔匙子,一边舔的津津有味,一边跟他们说自己出门之后发生的事情:“獬豸不理我,还有只讨厌的白鹦鹉往我身上拉屎!” 德妃一想起来这事儿就忍不住想笑,又记得不久之前孩子生气的事儿,当下故意板着?脸,义正言辞道:“鹦鹉坏,欺负我们岁岁,我们以后不跟它玩了!” 阮仁燧:“……” 那边圣上倒是神色微动,问了句:“是只白色的鹦鹉?” 阮仁燧心想:有门儿! 看我阿耶这架势,好像是知道那只鹦鹉的。 当着?德妃的面?,他没有把?那只鹦鹉会说话,且也如同人一般具备思维的事情说出来。 阮仁燧就在嘴上应了声:“是啊,纯白色的鹦鹉,只有嘴巴是黄色的,个头还挺大!” 圣上“哦”了一声:“或许是谁养在公廨里的吧……” 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阮仁燧也默契地没往下说,等到了德妃不注意的时候,父子俩才聚头在一起说悄悄话。 阮仁燧有点兴奋:“阿耶,你知道那只鹦鹉是不是?柳直说他祖父上朝的时候,它就喜欢往人头上拉屎——这说明它起码也活了六、七十年?了吧?” 圣上也没瞒他,当下开门见山道:“那只鹦鹉的名字,唤作凤花台,前任北尊在位的时候,它就在为?中朝效力?了。” 阮仁燧听得眼睛一亮:“原来它活了这么?久了?” 圣上倒是很好奇另一件事:“平白无故的,它没理由去?招惹你啊,你干什么?了?” 阮仁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