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电话里面就有鬼-《都是冰棒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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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意识里,我的身体是疼痛的,但门已经没有了动静。我平复紧张到嗓子眼的呼吸,缓缓探过头,看向洞口,这时候洞口传来阵阵凉风,心脏顿时平复了下来,这说明我还是安全的。

    我正想转身上床休息之时,凉飕飕的冷风吹得后背凉到极点……

    那一刹那,我想到了窗口,猛地抬头看去,一颗绿色的类人头睁着鸡蛋大的眼睛看我,之所以说是类人头,那是有人特有的五官,但那东西的颜色以及大小就像颗西瓜,我不敢承认那东西是人类的器官,但满嘴的牙齿,已经给我太大的视觉冲击。

    如果不是很少看鬼片,我可能会吓死在这里。

    它的头已经这么大,那么身子一定也是跟随着比例来的,所以我不担心它能从半个身子的窗口外进来。但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它似乎根本没有人身,它的身体像蛇身一样,竟然一点点滑进来。

    难道就是这怪物撞的门?我内心已经惊骇不已,在我惊呆的时候,我失去了杀掉它最好的机会,因为它已经完全从窗口外进来了。

    我完全看清楚了这怪物真面目的样子,它并不是人首蛇身,而是手脚已经陷进肉里,没有丝毫遮挡的衣物,皮肤呈现黄绿色,由于灯光晦暗,我看得不真切,它以为没手脚,当它张开手脚时候,我意识到这次是我遇到的前所未有的危机。

    它张开血盆大口向我扑来,我一吃惊,本能躲闪,却有惊无险的躲过了它的牙齿。我怪叫一声连滚带爬,跑离它三米距离的角落。现在可以肯定两点的是,它行动不快,至少没有我灵活,但那双手的杀伤力绝对能一巴掌拍死人,椅子就是被它一下给拍散架了。

    这回该我暗恼门被我堵得死死的,想要逃离,除了门就是窗口,可是要在它抓到我前爬出去是何其困难,这和从门逃离的方案是同一难度。现在能够想到的好方法是直接面对,可是这怪物是我认知以外的东西,它似乎没有意识,我不知道是不是它是不是从外国偷渡来的丧尸,如果是本地的种类,那么是僵尸无疑了。虽然这理由很牵强……

    它又扑过来,我弯腰闪过,又一次躲了过去。我手机这时候动了,但没有铃声,我不记得我有调过闹铃,那么应该是短信。我祈祷这次千万不要是欠费的短信,虽然现在是紧张得要人命情况,但我还是拿出手机,看一眼。

    号码是17开头的,我顿时大喜,再次躲过之后,打开短信阅读起来,字很少,似乎方便我阅读。

    “活人。”

    我脸色很难看,差点把手机砸向那怪物,短信只写有两个字,根本不清楚影子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头脑再一次活跃起来,影子不会真的想杀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死,那么只能说明他想告诉我一些隐秘的东西,我所不知道的,而又是我正需要的。在那一刻,我脑海闪过了一个不算计划的计划。但这时候我竟然愣住了,被那怪物反手抓了过来,虽然没抓到皮肤,但已经抓到了衣服,心中惊骇,尚未反应过来,身体一轻,接下来的半秒,我已经狠狠贴在门上。门口竟然被我砸得陷了。

    牙齿以及脸颊骨碎的碎断的断,七荤八素一股脑涌上头来,脑子一片沉重,眼神也不好使,模模糊糊一塌糊涂。

    身体下面压着散架的椅子,此时我出去气多余进来的气,我一点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里多出了一样东西,那怪物见我没死,又一次冲了过来,这次冲得极快,似乎要把我踩死而且撞门出去。

    四米的距离,半个呼吸间我就看见一颗硕大的人头出现在脸前,我又一次被撞向后面的门,只不过那怪物却停下身体,紧贴着我胸口,把我夹在中间。

    这回是永远的停了下来,没有在动,一根凳腿子一头顶着门,一头刺穿了那怪物的心脏,暴露在空气中。如同一把尖刀,刺穿了敌人。

    而我再也坚持不住,全身失去知觉,眼前的事物从模糊到消失……

    第五天早晨,我的身体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我不在拥有人类特有的脚趾,而是爪子!脚底面积变大,腿毛疯长。不单是脚部,连我的手也不能幸免,长而粗黑的的体毛基本覆盖了我的手臂。当然不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的脸变成了什么鬼样。认识不认识的人见到我这幅模样都觉得是野人吧。

    惊慌失措也只是停留了十几分钟,数十次确认身体变化的事实后,整个人变得坦然许多。毕竟面对墙上的电子钟快有一个星期而且没见过除阿勒以外的任何人,哪怕是小老鼠小蟑螂之类的动物,对于见人后如何尴尬已经无从谈起。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得等阿勒来,并且他愿意解释才行。

    不过基本没希望,阿勒第五天一整天没有过来。营养液早就输完,针头我也已经拔掉。我以为我会饿,然而发现我并不饿,或者说我没有了“饿”的知觉。

    第六天,我发现我不仅没有“饿”的知觉,连“痛”的知觉也在丧失。也是在这一天,我解脱了束缚。因为我没有了“痛”,我可以蛮干。

    我所在的医疗室是一间五十平方米的小屋,这里医疗设备齐全,手术台与病床相隔一道玻璃墙,那里不是我的出路,但可以给我提供很多有用的东西,比如手术刀钳子之类的。我想出去就必须得穿过一扇三重合金钢化门。我端详琢磨半刻,终于发现这扇门需要人脸识别正确后才能打开。同时也想好出去的计划——等阿勒进来,门打开的一瞬间迅速跑出去制服阿勒。别的火器没有,小小手术刀还是有的。

    然而时间在不睡觉的时候过的无比慢,一分一秒都能把人折磨疯。逃生的希望,又隐含着下一刻的失望。如果没有挣脱绷带,我应该还安逸地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到死,然而现实没有“如果”。“失望”“希望”两者不停交叉转换,折磨我清醒得不得了的脑神经,我渐渐变得烦躁不安,以致易怒,常常脑子不听使唤,莫名其妙回忆起我以为早就遗忘的事。与同学之间发生的小矛盾都能让我大发雷霆,比如同桌不小心碰倒了我新买的小说本,又比如我暗恋的对象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这样的小事我竟然会耿耿于怀,脑子里挥散不去他们那面目可憎的表情。种种不值一提的小事儿,现在都变得是侮辱人格,毁灭人性的大恶。愤怒终于填满我的胸腔,怒不可遏之下,我用双手猛然朝门那里捶击拍打,接着手脚也开始同步合作,甚至都拿头撞牙齿咬。反正我已经感觉不到痛,打得再激烈,再久,只要骨头不断裂,那势头就不会慢下来。反倒越打越快,越快我就越生气,越生气就越疯狂,如此循环下去。

    以卵击石吗?滴水尚能穿石,卵多了,石头又算得了什么!在我狂轰滥炸之下,这门也渐渐承受不住在门缝间裂开了一道大口子,能容一人穿过,这对于我来说不亚于天大的好消息。如此戏剧性的逃生也是让我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原先的愤怒早就跑到九霄云外。我迫不及待地转进被我打出来的“狗洞”,内心感慨万千。

    “祝贺你,运用了很巧妙的方式逃脱成功。”老勒蹲在门后的墙边抽烟,一脸欣慰对我说道。

    “你到底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不说的话干死你!”

    “别激动嘛,以我现在的骨骼硬度、灵敏速度都还不足你的一半。你大可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你tm就会扯蛋,如果下句还净tm扯蛋,那就废了你!我再问你,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是你这孙子弄的?”

    “是哒。”

    “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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