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夜审菱子(1)-《一品仵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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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在屋子里,她却没有披上那件莲蓬衣,单薄的素白衣裙美得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儿,亭亭玉立在大堂中央,尚未干透的青丝披散两侧,水珠儿湿了几分肩膀。

    “怎么穿成这样便出来了?”风因搁了手里的碗筷,轻叹一声,取来一旁的大氅。

    将大氅披在她肩上,摸着那未干透的发丝,经不住有几分着急。

    “元九,取条干帕子来。”

    元九很快从外头送来了帕子,他递到风因掌中,垂首退了出去。

    风因用帕子绞住她的发尾,蜷了几圈,来回擦拭,将青丝的水珠儿拧干了几成。

    怜筝伸手拦了拦他,语气轻柔:“烘一会儿就干了。”

    “仔细日后头疼。”

    怜筝敷衍道:“不碍事。”

    “碍事的很!”

    怜筝抬眸,瞧着风因眉宇倒生了几分怒,无辜道:“何来碍事?”

    “碍我的事。”

    风因拉着她坐在饭桌边上,盛了饭端到面前,将筷子递给她,“你先吃着,别饿坏了。”

    说罢,他拿着帕子又鼓捣她的头发去了。

    怜筝是真饿了,捧着碗就开始吞饭,他时不时还给她夹上几口小菜。

    等她吃完了饭,头发也基本绞干了。

    怜筝坐在火盆边上,想起一事来,她侧眸看他,问道:“云娘可是醉仙坊的人?”

    “嗯。”风因坐在她边上,顺着她的发凝到面上去。

    “云娘不会武功?”

    风因沉默片刻,“会。”

    “那她如何会死?”怜筝想不通。

    “死的不是云娘。”风因微微收起笑意,顿了顿,“那只是云娘的替子,云娘还在醉仙坊。”

    怜筝皱起眉来,思忖上一会儿的功夫就想明白了。

    “你可得了什么?”怜筝抬眼看他。

    风因意外挑眉,“为何这样问?”

    “这样好的棋子为何不用?”她反问。

    风因觉得有理,并无反驳:“于世镜并非中立之派,郭贺也并未于世镜之流。”

    短短一句话,道清了局势的复杂。

    “你已决断好了?”

    风因淡淡挑了挑眉,转头看向怜筝,深吸口气,“嗯。”

    “我有何能帮你?”

    风因一怔,抬眸瞧她。她眼波流转,只一眼便让他生了暖意。

    他只身一人,区区兵权随时可被褫夺,想要在长京城站稳脚跟,已是极为不易。

    “你不必替我操心。”风因浅浅一笑,伸去握了怜筝的手。

    风因瞧着怜筝的清姿卓色,笑道:“你不是有话赶着问我?”

    “你不是知道我想问为什么?”怜筝学着他的模样挑着眉。

    风因好气又好笑,抬头道:“郭贺的夫人名为紫衣,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听闻与郭贺私奔,与家中断绝了关系,两人才结成了夫妻。”

    “我有一事不明。”怜筝静静朝他仰头。

    “杀害云娘的人似乎不止一人,可云娘被郭贺藏在城郊的宅子,那样隐秘,谁会知道?”

    “你既来问了我,你便知了,又何须再问?”风因笑道:“你所想的便是答案。”

    “十三告诉你了?”怜筝没好气道:“我还真是带了个顺风耳在身旁,日日要交代你也不嫌自己事儿多。”

    “筝筝的事就是头等要事。”风因亲昵地勾了勾怜筝的鼻,“不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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