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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天轻描淡写的道：“既然是合作，我们之间就是平等的关系，就请拿出你的诚意来，别动不动就感觉自己高人一等，说句实话不好听，您老人家其实在我的面前真的没有自傲或者自负的本钱。”

    见对方又要发怒，牧天撇嘴道：“处在界主这种地位，喜怒无常是自然的，但面对自己的合作伙伴，这种脾性要改一改，当孤家寡人有意思吗？”

    无间界主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郁闷感觉，想不到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居然有人敢当面数落他的不是，而且这个人在前一刻还在他的威势下苟延残喘，这叫什么事啊？

    不过在冷静下来之后，他居然发现他在内心深处并不排斥，反而还对这种感觉甘之若饴，或许牧天说的对，巅峰的寂寞让他已不知道今昔何年，更加他的性格变得孤僻淡漠。

    一念及此，他顿感脊背隐隐发冷，一抹明悟闪现在脑海之中，让他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修炼之路无有穷尽，即便是那传说中的境界，或许也并非是修炼的终点，极有可能是一个全新的起点。

    而在修炼之路上，一味的苦修，并非达到终极境界的正确方法，人自出生以来，便有七情六欲，清心寡欲可谓是逆天而行，与无上大道背道而驰。

    一念及此，无间界主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无处不舒坦非常，平日里一些想不明白的问题此刻轻而易举的得到他想要的答案，那久违的生机感充斥在他的心中。

    灵魂境界也因此有了些许的提升。

    这一幕被牧天清晰无比的把握到，不由破口大骂道：“我靠，老子不会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让你这老家伙因此顿悟了吧？”

    无间界主丝毫不恼，轻笑道：“你说的没错，若不是你，本主的实力或许永远都不可能再有所突破，哈哈哈！”

    牧天心中仿若翻起了惊涛骇浪，但大错已经铸成，想要弥补已不可能，只好苦笑道：“恭喜界主在修炼之路上，成功跨越，做出让人匪夷所思的突破！”

    无间界主仿佛已恢复了生机，再也不是之前那位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巅峰强者，如牧天前世是的风流儒士般，淡然笑道：“比之你，我确实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而且你给我的感觉是朋友多于敌人，不知你是否也有这种感觉呢？”

    只从无间界主不再自称“本主”而改为“我”，便知牧天在他心中的地位已悄然上升至与他同等的高度，这种悄无声息的变化是最具说服力的。

    由此可以看出，无间界主已有之前的巅峰寂寞，达至如今返璞归真的无上境界，或许与他口中传说中的境界还是有着不小的距离，但比之在未见到牧天之前，已经有了一个极大的超越。

    修炼虽然是在逆天行事，然而逆中不可避免的要有顺势而为，这种玄之又玄的道理，实在是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

    牧天摇摇头，沉声道：“于公于私，你我之间都是敌人，而且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你所说的朋友，这么回答不知界主可否满意呢？”

    此时此刻，牧天手握无间界主，或者应该说是让整个天界都无法拒绝的诱惑，因此语气上没有丝毫的客气。

    出乎牧天意料之外的，无间界主仿佛在作出突破之后，连带着他喜怒无常的性格也作出了改变，闻言不胜唏嘘道：“能拥有你这个敌人，让我感觉到不枉此生。”

    稍顿续道：“现在是否可以说出你合作的条件了吗？”

    牧天缓缓道:“很简单，我只要界主答应我两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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