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戏台,顾名思义,就是唱戏的台子,至少在沈流舒的眼里是这般。 “酒香新坊,弄堂街巷,汴京烟柳风光;戏台声高,簪粉胭淡,又诉旧事心殇; 钟鼓楼喧,说书巷口,兀自晚秋花盏;春光难尽却不言,多少离殇复断肠......” 扶祁捻了个云手自顾自唱道。 他依旧未理睬身后的沈流舒,也不知是故意还是真未瞧见。 沈流舒坐在后头,此时上来一位女子,约莫二八,一身戏服打扮,有些腼腆,她俯下身子沏了一壶茶,散落的发丝挡住了脸庞。 沈流舒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戏子在台下,可看客却在台上,这场戏啊,不好唱。 曲罢,扶祁走下台,那女子见了头更低了。 “这茶味道如何?” 扶祁问道。 “涩了些。” 沈流舒放下茶盏,他一向不喜品茶,除了面相白净,逛楼寻乐,饮酒赋诗亦或是品茶这些书生们眼中的儒雅,他确实一个不善,也不喜。 扶祁笑了笑,伸出手,那女子端来一盆水。他浸了浸手,扯下一旁的白巾擦拭一番,坐在沈流舒的左边。 女子仍旧端着盆在一旁候着。 扶祁随意地摆了摆手,那女子便下去了。 “上好的贡芽春。”扶祁端起另一杯茶盏,放到鼻尖嗅了嗅,“有色绿、香郁、味甘、形美四绝之称,可我也不喜欢。” 他放下茶盏,闭上眼,翘起了二郎腿。“若说茶,唯有洺茶,洺山上的老茶树结的新叶......” 沈流舒见扶祁丝毫没有要提那件事的意思,打断道,“我要见沐槿。” 扶祁并不惊讶,也未回答。 沈流舒再次一字一句说道,“我要见沐槿。” 扶祁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缓缓吐出二字,“不行。” “为什么?”沈流舒突然起身。 “你还是太浮躁了些,需要沉淀。” 扶祁说道。 “你要护送的镖我替你护了,我们先前约定好,我去,她没事.......” “那我要的东西呢?” 扶祁的左手在桌上轻敲,“我是说保她无事,她如今确实好好的,我并未食言,倒是你.......” 他说完眯着眼,“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一点,很讨厌办不好事的人,因为那会让我觉着浪费了我的时间。” 沈流舒退而求其次道,“那我见她一面总可以了吧?” 扶祁依旧摇头,“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当你决定去的时候,这就变成了一场交易,而你并未拿出我想要的可以交换的等价筹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