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近来一月,这位年轻汉子遭逢太多,父母兄弟家园尽失。他已成了惊弓之鸟,便格外惜取眼前人! 心中怜惜幼女,忧心她的身体。眼下还小,尚有几分希望能将养回来。若是往后拖着,恐会落下体弱的毛病,日后身子成了她的拖累。 如今既然有望,必然要试一试。 自那日文发从县里回来,三丫已接连吃了十来日的牛乳粉了。近日眼见着圆润起来,这位族兄已经来钟灵家谢过好几回了。 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各家也慢慢走出了忧伤,活着的人总要把日子过起来。不过钟灵这几日却越发忧心忡忡了。 起因是某日晚饭时候,她娘感叹,“先前咱们那儿那么大的雨,下不停!自从咱到了这儿,还没见着雨呢。我是怕了雨了,这没雨,心里踏实!”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钟灵咯噔一下。是啊,来这儿一个月了,一滴雨没见着呢!可别又出幺蛾子闹大旱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次日,钟灵和她爹去香满楼送山鸡兔子的时候,王掌柜说近来粮食涨价了,也给他们一斤多算两文钱。 这倒没啥,本来嘛,最近从南边逃难来的人多了,粮食也紧俏起来,自然得涨。 但怪就怪在,出门的时候听那楼里的伙计多了几嘴。说他们东家要从洛城搬到这边来,这几日掌柜的正捉了他们大搞清洁呢!过几日东家怕是要来视察。 这好好的府城不呆,跑咱们南阳来做啥? 钟灵心里搁了这事儿,家里山鸡也不吃了,说要攒下来卖钱。便每隔一日的,只凑上了三五只野物,就给人香满楼送去。自个儿拎了就往县里跑。 日子越往后,她心里的石头就越沉重。 虽不知发生了啥,但近日来,县里人车马明显多起来。一种风雨欲来的沉闷在底下酝酿。可惜他们这伙人才来,没啥根基。又不认识谁,打听也不知要从何处开始。 只是每次去送东西的时候,她都要和那楼里的伙计聊上几句最近的情况。每次还给带点吃食,不拘烧饼肉包子啥的。这样一来二去的,也算是初步建立了些许吃货间的同好之谊。 昨日那小哥一把抹了嘴角的油,偷偷跟她说:“昨儿我听得大消息啦!” 钟灵耳朵立马竖起,来了精神,“啥?” “东边大旱,三个月了,颗粒无收!”说着还回头瞅瞅,见没人关注这边,又压低了几分声音,“前日你走后,我们东家就来了,跟王掌柜在库房聊了小半个时辰。我去后头的时候,不小心偷听到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