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越想越心惊,只想赶紧把这烫手山芋送到地方,免得哪天那些杀红眼的刺客连他们这些官兵也一并解决了。于是,他催促进队伍的吆喝声变得更加急迫和不耐烦。 队伍再次启程。贺淮景手臂上的伤因及时敷了解毒药已无大碍,但他却依旧“虚弱”地靠着陆晚缇,甚至将头枕在她肩上,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晚晚,手没劲儿,你喂我吃早饭好不好?” 陆晚缇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一边艰难地扶着这个“大型挂件”往前走,一边从“袖中”摸出温热的肉包子递到他嘴边: “贺少将军,您只是后肩受伤,不是手断了。而且毒素早就清了。”话虽如此,她还是小心地喂他吃着。 贺淮景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包子,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可还是觉得浑身无力,需要晚晚照顾。” 就这样,在贺淮景近乎无赖的黏糊和沿途依旧不断的零星刺杀中,队伍终于在一個下午,抵达了此行的终点——北疆苦寒之地。 赵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与当地负责接收的县令完成了交接文书,然后如同躲瘟神一般,立刻带着手下残存的官兵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去。 来时浩浩荡荡的流放队伍,此刻竟已不足一半。那北疆县令看起来是个干练的中年人,他走到贺淮景面前,并未因他囚犯的身份而轻视,反而恭敬地行了一礼: “贺小将军,一路辛苦了。贺大将军已提前安排妥当,请您和家眷随下官来。” 他简单吩咐手下安置其他流放人员,便亲自引着贺家一行人离开。 那些贺家旁支看着他们被县令恭敬接走,想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悔得肠子都青了,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等待未知的、更为凄苦的命运。 贺淮景一路紧紧握着陆晚缇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让她感到疼痛。他心中充斥着巨大的不安,仿佛一松手,晚晚突然出现在他生命里、一次次拯救他于水火的就会消失不见。 陆晚缇感受到他的紧张,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酸涩,只好任由他牵着,默默跟在县令身后。 一行人来到镇子边缘一处看似简单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院落。县令解释道:“这是贺大将军提前置办下的,虽简陋,但也能遮风避寒。贺小将军先安顿家眷,贺大将军正在军中等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