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从五更天出发,一直走到日头近午(快10点),传说中的驿站依旧不见踪影。长时间的饥饿行走,让整个流放队伍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官爷,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啊?”一个声音沙哑的中年男人忍不住高声问道,语气充满了绝望,“从早上走到现在,一粒米未进,一滴水未喝,实在是走不动了啊。” “是啊,还要走多久?” “给点吃的吧官爷,真的要饿死了。” 抱怨和哀求声此起彼伏,尤其那些曾经养尊处优的官宦家眷,早已濒临崩溃的边缘。 官兵们对此早已司空见惯,鞭子毫不留情地抽过去:“吵什么吵,谁再嚷嚷,今天就别想吃到一口东西,快走。” 混乱中,不知是谁推搡了一下,一个老人踉跄着摔倒在地,竟再也没能爬起来。周围响起短暂的惊呼,随即又迅速湮灭下去,只剩下家属低低的哭泣声。 官兵冷漠地看了一眼,竟真的无人上前查看,只是不耐烦地催促队伍绕过“障碍”继续前进。仿佛在这些押解官兵眼中,这些流放者的性命,只要不死过半,便无足轻重,甚至还能省下些口粮。 陆晚缇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寒意更甚。 就在这时,一对穿着破旧囚服、面容憔悴的夫妇,抱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男孩,踉跄地奔到陆晚缇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姑娘,求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的孩子吧。” 那妇人(张知意)泪流满面,声音嘶哑地哀求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