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流放的道路漫长而艰辛,队伍里的哭嚎声渐渐被疲惫的喘息和沉重的脚步声取代。旁支的人也不再有力气骂人,只是麻木地跟着走。 贺家的三位女眷虽然出身富贵,此刻却表现出了惊人的韧性,咬着牙,拖着沉重的脚镣,一步一步艰难前行。 官兵们毫不留情,看到谁脚步慢了点,鞭子立刻就会抽过去,留下道道血痕。 陆晚缇沉默地跟在贺淮景的担架旁,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尤其是那十个得了密令的官兵。她知道,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 而身边这个刚刚醒来的男人,那探究的目光,也让她感到了一丝压力。 日头渐渐升高,炙烤着干燥的官道,扬起的尘土都带着滚烫的气息,将近午时,领头的官兵才终于吆喝着,允许庞大的流放队伍在路边的几棵歪脖子树下稍作歇息。 人群顿时如同被抽去了骨头般瘫软下来,挤在有限的树荫下,贪婪地汲取着片刻的阴凉。 前几天还带着秋寒,今日却骤然闷热起来,仿佛一下又跳入了盛夏。汗水混着尘土,在每个人脸上冲刷出泥沟,喉咙干得冒烟。 陆晚缇借着宽大破旧的衣袖遮掩,将一根细细的芦管(实则是空间里的吸管)塞进嘴里,用意念从空间水壶中大口汲水,拼命补充水分。空间的便利在此刻显现无疑,怪不得那么贵。 她一边喝水,一边一心二用,意识沉入空间小木屋的厨房。灶火燃起,一小锅瘦肉粥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里面还细心地掺了些碾碎的消炎药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