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秦骧岳虚弱地喘着气,眼神绕过前面快要堵成一面墙的众人,目标明确地钉在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站在榻边的荆白练身上。 那眼神复杂极了。 自己被她所救的意外有之、劫后余生的欣喜有之、被轻薄的羞怒有之。 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他艰难地抬起没受伤的手,指了指殿门方向,声音很轻,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嗓子里蹦出来的。 “出、去,看、见、你、就、心、口、疼…” 荆白练:“……”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看着秦骧岳那副明明快要疼死还要驱赶她的样子,所有话都噎在了喉咙里。 最终,她在静默中对着老太医抱了抱拳,快步退出了这热得人浑身难受的朗轩殿。 夜色如墨,玉蟾独明。 朗轩殿上檐角的兽吻在惨淡的月光下投下狰狞的影子,白练站在月光下,手中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小刀。 ...... 养心殿。 寅时,灯只点了零星几盏。散在冰冷又昏暗的殿中,聊胜于无。 庆隆帝只披着一件明黄常服,端坐于御案之后,他闭着目,一手扶在太阳穴处,半边脸由此掩藏在烛火的阴影中,压抑又沉闷。 李昭与敏嫔母子二人,规规矩矩地跪在下面。 敏嫔在皇帝养神时,想轻轻地动一下腿。 养心殿的地砖都是上好的大理石做的,又硬又冷。 她的皮肉本就嫩,这么一跪早烂了。 却不妨,上座的人突然轻哼一声。 她连忙再次跪好,纹丝不动。 皇帝的声音幽幽传来:“愚蠢至极,孤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