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股寒意瞬间从脊背窜起!“不好!”荆白练心头警铃大作。 程太医仗义执言,坏了某些人的好事,此刻自身安危恐怕已是岌岌可危。 她一把扯下自己腰间的玄铁牌子,连同从秦骧岳枕边摸出的漠北王府令牌,塞给定柯。 语速极快:“定柯,拿我和世子的令牌,立刻去太医院、值房、乃至宫内各僻静处,全力搜寻今日在殿上直言香球有异的太医,找到后,不惜一切代价,护他周全,即刻带来此处,记住,是即刻。” 定柯领命而出。 同时,她将双指置于唇边,轻吹一口。 哨音未落,一只通体青碧、毫不起眼的小鸟如同幽灵般从殿外梁上阴影中疾射而至,稳稳落在她伸出的手臂上。 荆白练迅速从袖中撕下一小片素绢内衬,咬破指尖,以血代墨,飞快写下几个字后塞入小鸟爪上的小信筒。 她手臂一扬:“速去,交月翎。” 青鸟振翅,化作一道几乎看不清的碧影,瞬间融入殿外浓重的夜色。“星羽。”荆白练转向自己的心腹再次叮嘱道:“青鸟虽快,但我心难安。你持我手令,立刻出宫,亲自带其他亲卫,与月翎汇合,务必确保那位太医家人安全,若有阻拦,格杀勿论。” 星羽领命,看到主子眼中的担忧,深知事关重大,只快速回了一句主子保重后便疾射而出,身影如电。 安排完这一切,荆白练才深吸一口气,重新在秦骧岳榻前的锦凳上坐下。 殿内烛火通明,在白练眼下投下一小片深邃的阴影,她屏住呼吸,又探了探秦骧岳的脉,神情专注到像在对待一尊易碎的陶瓷。 虽只短短半刻,秦骧岳的状态显然更糟了。 气息已经时有时无,脉搏微弱,更是时断时续。 “这人,”荆白练再次看向众太医,言简意赅道“我要他活。”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严厉起来。 “在战场上,我的话从来无需重复第二遍。” “我不管你们背后站着的是哪路神仙,也不管你们心里揣着多少算计,但你们给我听清楚。” “此刻,此地,只要你们还在这朗轩殿内喘气儿!” “你们的命,你们的九族前程,就都系在他这口气上。” 她猛地一指榻上气息奄奄的秦骧岳。 “他若咽气,本将不管什么意外、什么尽力、什么不熟悉体质,有一个算一个,统统以谋害漠北王世子贻误军机论处,就地格杀,九族连坐。” “听、明、白、了、吗?” 她最后的五个字说的极重极慢,每说一下,便像一记重拳砸在太医们的心口。 有个胆小的太医直接瘫软在地,裤裆瞬间湿了一片,腥臊味弥漫开来。 众人皆知晓,秦骧岳虽表面受宠,但实际上没人看好他。 他无非就是出生好了些,成了漠北王世子,但那漠北王,远在千里之外不说,平日里也不管他。 之前于成年男子最重要的及冠礼,漠北都以战事吃紧为由没派人来。 是以,他们受敏嫔安排,暗地里弄死秦骧岳,神不知鬼不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