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其他的佳肴,饶是沈鲤跟随谢令姜见了一些市面,也是认不出来。 “赵将军太破费了,这等佳肴珍馐,岂是在下可以吃的下的?” “哈哈……沈公子说笑了,你乃江湖俊彦、人中龙凤,区区口舌之欲,如何称吃不下?要我说,此等饭菜,且是玷污了沈公子的嘴巴。”赵露清哈哈大笑,自是欢欣鼓舞。 他府中的厨子,原是在南吴皇宫里御膳厨任职,当然是天下一等一的好厨子,后来调戏宫娥犯了事,幸亏平常时而贿赂太监,事发后,瞧着事情不大,那太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走了这厨子,厨子走走停停,也不知是他早有预谋还是狗屎运,竟让光顾客栈吃饭的赵露清发现,花了好大一笔钱请进府中,专为他做些吴主才吃的美味。 好吃是真好吃,贵是真的贵。 这宴席里的鸡鸭,除了吃些草料,每隔几日还要喂上老山参,如此炖煮出来,不只味道鲜美,且保有疗养身体的功效。 至于一众海鲜,得益于那条奔流不停地宛水,自东向西有大船前来售卖,赵露清皆令仆人提前准备好银两,争抢最为新鲜的。 宾客尽坐。 赵露清身边的赵露缘死死盯着状若无事的祝红妮,她们算是结下梁子了。 “沈公子便依家宴的吃法,怎么痛快怎么吃,在我这里,不可盘算着狗屁礼数放不开手脚,你我一见如故,自当以兄弟而论。” 席间一句话就暴露心里的小计谋。 沈鲤略微轻笑,权当听不懂。定是昨夜他展示的本事,赵露清看在眼里,喜在心中,想留在身边当个打手。 可惜这般啪啪乱响的小算盘,少年郎接都不会接。 “在下见赵将军如同见了至亲兄长,既然赵将军说到此般地步了,在下就大口朵颐,品味珍馐美酒啦!” “哈哈……请便,你吃不垮我的将军府!” 赵露清心底叹气,这小子滑不溜秋活像鲶鱼,话说的这般直白,居然想搪塞过去? 正所谓宝剑赠英雄,既然收下剑,该为我出出力!一如这顿满席好酒好菜,真认为能白吃白喝?想啥呢? 虽说明白赵露清的这顿宴席是鸿门宴,沈鲤也装的仿佛愣头青,频频给祝红妮使眼色,让她赶紧吃,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啦! 她在和赵露缘的眼神虚空斗法,哪有胃口? 何况,她是祝家嫡脉出身,什么没吃过? 只说那道炙鹌子脯,打眼一看不止火候不到位,挑选的鹌子也不肥美,导致口感差上许多。 假若由祝家的厨子做来,必定分毫不差,让世上最贪嘴的老饕来吃,也说不出个孬来。 赵露清说是年纪轻轻就当了个州军将军,说是家底厚实显赫,与祝家一比,无异于大马路边微不足道的青虫,连螳臂当车的资格也没有。 所以祝红妮才气赵露缘跟她不对付! 街边绣球择婿玩闹归玩闹,竟然阴魂不散的追过来,又令赵露清以势压人,真当她祝红妮是好脾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沈鲤吃的满嘴流油,别提多开心了。 既是吃喝差不多了,话题也该由赵露清勾上来。 “沈公子,你觉得宛水城如何?” “商贸繁荣,花团锦簇,人人安居乐业,确实为北隋一等一的福地。” “呵,在我眼里,徒有其表,钱财似流水,今日在我手,明日在你手,唯有实打实的本事,方是别人争不走抢不走的家底。例如我,我身为宛水城镇守将军之一,手下兵马不敢说两千,也是有一千二、三的,家父是铜钱会舵主,江湖上的人脉比比皆是,别人看来,我赵家的家底极其丰厚,坚如磐石,但我明白,放眼天下,这点家底委实不够看,上不得台面。如果,沈公子愿意帮我一把,那就太好了!” 赵露缘紧接着欢笑道:“沈公子,你要是愿意留下,千金、宅邸、美婢应有尽有!” 瞧着两兄妹一唱一和,沈鲤暗笑,心道,何必如此浪费一番功夫去捞水里的月亮? 宛水在少年郎眼中,不过是一口井,试问天上的苍龙何时愿意屈尊进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