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紧紧拽着康婶的手,拉着她向外走去,“现在没时间解释了,您不是说过麻瓜村有一位瞎眼的老神医吗?就请他!” 在过去的日子里,余巧巧为了更深入地了解自己生活的这片土地,常常缠着康婶讲述各种故事。如今,这些故事终于派上了用场。 康婶一边被拉着走,一边疑惑地问,“你说的是他呀?我不是告诉过你,他那所谓的神医之名不过是他自吹自擂,没有人相信。” “他眼睛都看不见,谁家会请他给人治病?”康婶的话中带着一丝不屑。 “就是要他看不见才好。”余巧巧坚定地说,“婶子,听我的,去请他,告诉他只是外伤。” 康婶对巧巧向来言听计从,虽然有些迷茫,但还是按照她的指示去了。 残阳将康婶佝偻的身影拉得老长,她搀着个灰扑扑的瘦小老头跨过门槛。 余巧巧忙迎上去,见那郎中灰白须发虬结如草窝,袖口沾着可疑的褐渍,心头猛地一沉。 “劳烦先生。”她福了福身,青布裙摆扫过夯土地面。 老郎中忽然抽动鼻翼,枯枝似的手指准确指向东屋:“血气冲了半里地,这小郎君倒是个命硬的。” 康婶“啪”地摔下药箱,溅起浮尘:“浑说什么晦气话!” “康婶去备些黍米粥罢。”余巧巧截住话头,引着郎中往厢房去。油灯昏黄里,晏陌迟仰卧在草席上,玄色中衣浸透暗红,似开败的曼陀罗。 老郎中忽地挺直佝偻的背,浑浊眼珠映着烛火:“剪子。” 余巧巧递上铜剪时,瞥见郎中指尖薄茧如刃——这分明是常年握刀的手。随着布料撕裂声,狰狞伤口赫然入目,皮肉翻卷处泛着诡异的青紫。 “取青坛。”郎中抖开木匣,红陶小坛在暮色中泛着釉光。清泉般的液体倾泻而下,冲开血污露出森森白骨。余巧巧嗅到若有似无的酒气,脱口道:“这是...蒸露?” 郎中手上一顿,坛中水流倏地变细如银丝:“姑娘竟识得‘无根天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