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大将军王朱高炽大破麓川、血洗勐卯城的消息,如同一场惊雷,顺着茶马古道,顺着湄公河的流水,迅速传遍了整个中南半岛。 消息所到之处,人心惶惶,震动不安。 三宣六慰的名册之上,“麓川宣慰司”四字被朱笔狠狠划去,取而代之的是“麓川卫”的崭新建制——这意味着,这片盘踞了百年的土司之地,自此彻底纳入大明的直接管辖。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老挝宣慰司,土司召温猛听闻勐卯城鸡犬不留的惨状后,连夜召集族老商议,第二日便备下厚礼,遣使星夜奔赴麓川,递上了内附降表,甘愿放弃宣慰司的半独立地位,遵奉大明法度,按时缴纳赋税,只求保全宗族安稳。 老挝的举动,如同推倒了多米诺骨牌,余下的八百大甸、车里、木邦等宣慰司,瞬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与混乱。 八百大甸宣慰司的议事厅内,土司刀揽那端坐于宝座之上,手中的象牙烟杆早已熄灭,烟丝燃尽的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却无人敢上前更换。 厅内的族老与部落首领们,个个面色惨白,交头接耳的声音里满是颤抖,往日里高谈阔论的底气荡然无存。 “麓川没了……真的没了啊!”一个白发族老捶着胸口,声音里带着哭腔,“想当年,思行发率领麓川铁骑,横扫周边各部,谁不忌惮三分?木邦的三座城池,被他打得连连告饶,车里的象兵,遇上他也得退避三舍!可如今呢?不过三个月,就被明军碾成了齑粉,连都城都被屠了个干净!” 刀揽那闭着眼,手指死死攥着扶手,指节泛白。 他的心头,正翻涌着惊涛骇浪。 他太清楚麓川的实力了,思行发麾下的蛮兵,骁勇善战,又占据着山林天险,怎么看都不该败得如此彻底。 可明军偏偏做到了,虎蹲炮的轰鸣仿佛就在耳边炸响,勐卯城的血海尸山仿佛就在眼前铺展。 那支军队的恐怖与可怕,早已超出了他们对战争的认知。 “明军……明军到底是什么样的神兵啊!”一个年轻首领颤声道,“听说他们的铁炮,一炮就能轰塌一座城楼,铅弹所过之处,人畜皆碎!我们的象兵,我们的竹甲,在那些铁炮面前,岂不是跟纸糊的一样?” 这话一出,厅内顿时一片死寂。 是啊,连麓川那样的硬骨头都被啃得渣都不剩,他们这些实力远逊于麓川的宣慰司,又怎么可能是大明的对手? 木邦宣慰司的土司罕宾发,此刻正站在自家的兵器库前,望着那些堆积如山的弓箭、长刀与竹甲,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他想起了前些年,自己还曾因为边境的一块草场,与麓川发生过摩擦,最后靠着赔礼道歉才堪堪了事。 那时他还觉得,麓川是西南的霸主,谁也惹不起。 可现在,霸主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更恐怖的存在——大明的大将军王朱高炽。 第(1/3)页